远山

*一个小甜饼，突发灵感。
*人物属于地丑，ooc属于我。
*人设参考星航×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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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垂垂老朽。”诸葛亮低声说道，声音带着惑人的沙哑意味。他垂下眼睛去看赵云，蓝眼睛里有些迷茫神色——那是赵云从未见过的情绪，像是湿漉漉雾气一般附在那双往日都明亮的双眼之上，还带点儿孩童式的倔强。

“你还会在我身边么？”

诸葛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和赵云才刚刚从一场激烈性事中回过神来，彼此都大汗淋漓，光裸皮肤上满是齿痕与指印，唇齿乃至指缝都沾满对方气味。诸葛亮躺在赵云身边，被汗水浸湿的银蓝长发柔软垂下，加上刚刚露出的那副罕见神情，总让他显得有些乖巧以及……无措。

这个年轻的指挥官只有在这时候才能显露出他往常藏于坚硬外表下的柔软一面，才能卸下他的冰冷表情和淡漠谈吐，露出他仅剩的稚嫩以及压抑的憔悴。他抬眼去看赵云——用那种让人心尖儿发痒的安静神情。“你还会在我身边么？”他开口，又重复一遍刚才所讲，换来却是沉默。

“我们都会老去。”诸葛亮躺在赵云怀中如此说道，眼帘垂下。但其实这仅仅只是概括，他想说的还有很多——随着他们年华老去，他们会皮肤松弛，病痛不断。他们的爱情假使按悲观作想，大概是不会得到他人祝福。而这就意味他们必定只能互相扶持。他们要忍受彼此，忍受对方的性格、习惯乃至一切，忍受彼此身上永远顽固毛病，忍受对方情绪变动带给自身的折磨。他们不但要永远依靠彼此，还总有一方会先行离去——也许是岁月缘故，但也可能是因为战争。

他们从事的都是高危行业，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会经常面对死亡。不只是死亡——他们还要面临分别。他们可能会一方英年早逝、一方郁郁终老，或是余下的那一人在未来漫长岁月中找到崭新爱情。这无论怎么想来都令人惶恐，但确实是一种无法逃避的残酷可能。而还有一种更为残酷的可能，那就是他们会厌倦彼此，爱情不复，最后另结新欢以度过余生。这些事情诸葛亮常常会思索，他从未逃避这些让人心脏紧皱发疼的问题，因为他明了这就是现实。

这也许可以说是聪慧带来的弊端，他冷淡、骄傲，有时还会几近无情。他连爱都带着这种淡漠味道——虽说依旧甜美。

“我在。”他忽然就听到赵云如此开口，声音淡淡。

“我给予不了你长久承诺，我无从知道我以后所想。但只要我依旧身为现在这个赵子龙，我想我便会依旧在你身边。”

“我无从逃离生老病死，但我愿意和你一同面对。我爱你——这不是口头话语，是既定事实。我爱你便是爱你灵魂，也许我也爱你外貌或者其他，但本质不变。我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包括我们的爱情，但我希望他是变好而不是坏。”

“这大概是甜言蜜语，但冷却糖浆却也坚硬。”

赵云低下头去，一双好看眼睛微微闪烁，有如星辰。他轻轻吻上诸葛亮。不带任何性欲，只出于彼此爱情。他们十指相扣、额头相抵——他们从不期望诸神祝福或是拯救，也无需他人接受或是干涉。也许他们的爱是禁忌，也许他们的爱羞于启齿，但——

爱就是爱。

【END】

最近在看行尸走肉，对一些生死和性向问题之类有了点儿感触。
于是悄悄爬上来写一发。
想写个会说情话的云妹。“这大概是甜言蜜语，但冷却糖浆却也坚硬”这句话想表达的就是这些话不仅是看起来漂亮甜蜜，它也是诚挚想法、也是坚实承诺之类。
包括了一些自己对云亮的看法吧。
希望不要被打。